水塘小镇有一条贯穿整个小镇的河流。
慕舟和傅寒宴沿着走了许久。
夜幕降临,慕舟这才想起来看手机。
节目组一直在联系她,询问她的地址。
傅寒宴比她高许多,稍一低头就看到了她的手机屏幕。
他想到了恋综的录制模式。
前段时间节目开播时,他还特意看了两期。
所有嘉宾会一直住在一起,节目组还会不遗余力的制造各种浪漫场合。
让男女嘉宾能够互相了解,产生暧昧,进而摩擦出爱情的火花。
一向对此不太感兴趣的傅寒宴,甚至摸到了恋综的各种CP超话。
于是,他看到了慕舟和四位男嘉宾的所有CP。
他们间充满粉红泡泡的氛围,充满情意的对视。
还有若有似无的肢体接触。
在那些粉丝的剪辑下, 仿佛慕舟和他们每一个都有着深厚的情感。
傅寒宴脸色不由沉了几分。
慕舟歉疚的道:
“抱歉啊,我得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做什么,继续和他们约会?”
傅寒宴声音仍旧平缓,可说出口的话却意外的带了抹攻击性。
甚至有些咄咄逼人。
这和他平时冷淡沉稳的风格很不一样。
慕舟诧异的抬眸看向他,张了张嘴,最终有些气恼的扭头看向别处。
“你是不是也像网上那些人一样,觉得我拜金,贪财,所以才死扒着这档节目不放。”
今天开始,网上关于她的舆论又再次升级。
恨不能将“拜金”的标签死死贴在她的身上。
傅寒宴听着她的话,眉头皱起:
“网上有人攻击你?”
他瞬间抓住了重点。
慕舟没回应,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的道:
“和你没关系,我走了。”
慕舟转头就走,傅寒宴没有犹豫,立刻跟上去。
景区才开发不久,人也不多,再加上此时夜幕降临,傅寒宴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。
他沉默的跟在慕舟身后,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安静的巷子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。
慕舟听到了,但没有回头看他。
一直到节目组临时观察室附近后,慕舟这才停下来,转身看着他。
傅寒宴和她隔着大概三米远的距离。
晚风起,慕舟的长发被吹散开,有那么几缕撩过她的脸颊。
她抬手抚平,捋到耳后。
一双眸子里仿佛含着千言万语。
傅寒宴沉默的盯着她,神色复杂。
半晌,才道:
“我没有揣测怀疑过你的人品。”
他只是,不想她继续和其他男人维持这样暧昧的关系。
他在嫉妒。
慕舟了然的弯了下唇,轻轻开口:
“我知道。”
她手机又响起,看了眼是导演打来的,她对傅寒宴摆了摆手: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没再给傅寒宴解释的机会,慕舟转身离开。
裙角在脚踝处旋起,如同春日蝴蝶一般,肆意游走在花丛间。
傅寒宴唇角微抿,掩饰着胸口的焦躁。
不能太过急迫。
他想起慕舟在民宿里对沈放说,她有喜欢的人的事。
她对他的爱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,傅寒宴觉得,他该相信她。
*
慕舟并不是最后回去的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,白书才回来。
一行人这才离开回到心动别墅。
沈放不在,节目组的解释是他有私事。
宋时厌脸色不太好。
他倒不在乎沈放的去处,他只是拧眉看向慕舟。
尤其,她的腕间。
那枚镯子不见了。
宋时厌腕间还戴着慕舟亲手给他做的那枚,可慕舟手腕上却空空荡荡。
不知为何,宋时厌心里有些浮躁,难以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和慕舟之间的特殊。
是和沈放,和裴予卿,和苏凛完全不一样的关系。
回到别墅,他正要拉着慕舟去后门处问一问,恰好慕舟的包包和白书的包包缠住。
慕舟的包掉在地上,不少东西散落出来。
一枚小小的串珠手链掉落出来。
手链应当是人工串成,中间还掺杂着几个字母。
宋时厌神色一动,拎起那串手链。
他盯着手链,眸色微闪,唇角瞬间扬起笑意。
手链上面的字母分别是“y”“a”“n”。
Yan.
原来,慕舟将对他的心思藏得这样深。
宋时厌推了下眼镜,将手链在手心拢了拢,见慕舟伸手要,他这才递过去。
并语气温柔的道:
“今天到底有些冷,睡觉前喝杯姜汤可乐,免得感冒,我去给你煮。”
其他几人都看过来,面色各异。
宋时厌这几乎是明牌对慕舟有好感了。
慕舟看了他一眼,冷淡的摇摇头:
“不了,我睡前不喝东西。”
随后接过手链,上楼回了房间。
慕舟自然知道宋时厌为何突然如此。
她捏着那根手链,唇角不动声色地的勾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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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和傅寒宴一起沿着河边走的时候,在一家小摊贩前买的。
那家店可以自己挑珠子,老板帮忙穿好。
慕舟原本只是单纯挑了配色的珠子。
但在傅寒宴去一旁接电话时,她赶忙将自己挑好的三个字母递给老板。
老板穿好后,傅寒宴刚好回来。
手串上的三个字母一闪而过。
他眸色微顿。
慕舟知道他看到了,但假装无事发生,脸色红红的推着他离开摊贩前。
她将手链收好,放回包里。
今晚注定不太平。
沈放被喊回家后,再次被训斥一顿,母亲和长辈们又开始翻旧账。
将他做的那些混账事讨伐起来。
他知道,肯定是小舅舅发怒了。
沈家长辈对他这个小舅舅也同样尊敬有加。
不光是他能力强悍,也是因为目前沈家和傅家的资产交织,甚至,多有仰仗着傅寒宴。
对于小舅舅的话,自然会放在心上。
面对家里人的教育,沈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他只想快些回到心动别墅。
慕舟肯定又闹脾气了。
他可不能给那几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可乘之机。
他得回去守着。
只是他脚骨骨折的事被母亲发现。
于是他又被强行带着去了医院。
另一边,宋时厌也接到了家中的电话。
他脸色难看,静静听了许久后,冷声开口:
“我的事,谁也不能插手。”
说罢便不顾电话那头的指责,挂断了电话。
宋时厌并不傻,从母亲话里话外的意思,他立刻明白是有人去找她告状了。
这个告状的人是谁,也并不难猜。
他面色阴沉,握紧了手机。